萧澍长成大树_

【双花/盲狙全国卷一】致2035的你

*高考应援
*时间轴为退役,移到了2018-2035
*荣耀属于虫爹,ooc属于我
*私设颇多,借梗《粘着系男子の15年ネチネチ》中的剧情,乐乐昏迷了两年,写信写了十五年,大孙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
*而且跑题的是非常厉害了,怕是要得负分,字数严重超载
最后,希望您能够耐心的把它看完。

1.
第一年。

张佳乐把笔转的呼呼生风,无聊的快要昏阙过去。
他根本没事儿!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可是家人却以他还病着为由,不让他出去。
倒不是不让出门,而是不让他去北京,只留他在云南种蘑菇。
可是那如渴血噬骨的思念成疾,该如何是好?
张佳乐一挥手将小塌上的杂物垃圾全都扫在地上,百无聊赖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回过神来,确实满纸的“孙哲平”。
他想到了给孙哲平写信。
于是他迅速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张,抻了抻桌面,提笔便是一句“大孙,我好想你。”
但他好像又想到什么,突然面颊羞赧地攥紧了笔头,迅速地涂掉了这句。
到头来只短短写了几句问候,只是落款的时候被他捂着眼睛写成了“你的乐乐”,然后迅速的装进信封,粘好封口。又取了一张他最喜欢的邮票,偷偷在背后轻轻的描了一个“繁花血景”,然后仿佛偷腥的猫一般伸出软软的小舌舔湿邮票的背面,就好像连着他的唾液和他的心一起邮向那个地方。
但是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回信。
张佳乐认为一定是那封信太没有诚意了,于是他提笔再战。
以此,周而复始。

“大孙,许久未见,你还好吗?”
“我家人说我昏迷了两年,甚至现在还在病着,我自然是不信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只是不能立刻去找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2.
第二年。

张佳乐从来没觉得他能在这件事上坚持这么长时间。
不管是在寄信还是等信上。
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随便扎个小辫子,提溜个花色的大裤衩子,再叼着半根儿老北京冰棍,飞奔下楼到院子门口的门卫室冲着老大爷嚎一句:
“大爷!有我的信吗!”
今天也是如此。
而且毫无意外的是老大爷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快走,可能深觉那大花裤衩快闪瞎了他老人家的眼。
张佳乐嘟囔一句,狠狠的咬下来冰棍,塞了满嘴的冰碴子。
是我张佳乐不够骚了还是他孙哲平飘了?
嘶……冰的脑壳子疼。
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弃,两年来从不间断的将信寄出,执拗地舔着邮票背面,攥紧笔头一笔一划的在信封上写下京城的地址,邮编,以及那人的名字。

“大孙,今天的张佳乐也是最帅的那个!以后请叫我云南一枝花!”
“头发长了不少,我的皮筋儿被我发射炮弹打在了楼下老大爷的脸上,我觉得我拿不回来了。”
“大孙,今天也依旧在想你。”

3.
第三年。

仿佛写信寄信已经成了习惯。
张佳乐把它当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所以每天写信前,会沐浴更衣,扫地焚香……等等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安排好了,他才会像一个武林人练功似得端坐在塌前,一本正经(傻不愣登)地开始写信,最后气沉丹田,合上笔盖。
噢,对了,今天收拾的时候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落在犄角旮旯里的东西——那是他们第三赛季时,俱乐部为代言出的“繁花血景”的同人手办,他自己留了一个。
张佳乐握着那个小玩意儿走了很久的神,没忍住用手轻轻碰了碰那个负着重剑的少年,没忍住去扬起嘴角,无意识的模仿了那个狂放不羁的笑。
……
哈……
他拿软巾十分小心地擦拭着那个手办,擦到他觉得那个笑得狂妄的少年疼的嘴角都有些抽搐,才放下了,有些歉意的摩挲着它。
然后重新打开了笔盖,在那封信的最后,补了一句认真而力透纸背的话:
“繁花血景一万年。”

“大孙,哈哈哈托你的福,我的房间不再是乱糟糟了。”
“然后我妈觉得我怕不是个假的儿子。”
“大孙,我找到了繁花血景。”

4.
第四年。

说起来有些不顾一切。
张佳乐在写信的时候,家中不小心着了火,火苗顺着他的衣角往上爬,等他发现后,火星已经卷上了信纸,他不顾一切的用手掌去扑灭,仿佛感受不到烫意,最后软软的手心还是留下了一个疤痕。
差点忘了,他还跟死神抢回了“繁花血景”,虽然代价是那一头孙哲平最喜欢抚摸的软软的头发给燎了个凄凄惨惨戚戚。
唔,不知道大孙会不会生气。张佳乐还想像平常那样用手指卷起一绺头发把玩,可卷到一半就悉悉碎碎的落了下来。

“大孙大孙!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
“如果你在身边的话又该教训我了……”
“大孙,我好想你。”

5.
第五年。

这种事情做起来已经是得心应手。
张佳乐在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在信结束的时候题上那么一首小诗,显得格外怡情。
但是后来他捧在心尖尖儿上的信就被她表妹看到了,哭的一塌糊涂,然后就随手发在了联盟的论坛里。
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不知情的人表示喜闻乐见,而原来的职业选手的表情都十分复杂,叶修更是收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脸张佳乐看不懂的神色说着:
“唉,不是哥说你啊……”
后来张佳乐想想叶修那幅表情,好像有一次采访当中出现过。

“大孙,不知道你看联盟论坛了吗,我给你写的信被放在上面了。”
“不要笑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今天街上有辆北京的车,我看了好久。”
“我想你了,大孙……”

6.
第六年。

张佳乐生了场大病,发顶平常都不老实的呆毛也蔫巴巴的,几次连身子都起不来,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变坏,却仍然坚持地写着信。
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疼,疼到说不出话来,但是一想到那个人,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跳动,刻骨的想念还是呼之欲出。

“大孙啊,云南的蘑菇都长了好几拨了,我的身上都快有蘑菇了。”
“前两天发现了一个新品种,应该是不能吃的。”
“非常,非常的想你,大孙。”
“乐乐想你。”

7.
第七年他痊愈了。

身上的骨头动一动仿佛就会嘎巴嘎巴响,张佳乐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好像又白了几层,朝着苍白的方向发展。
张佳乐把“繁花血景”藏了起来,藏到一个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大孙,我感觉我好像睡了一觉,醒来你就会在身边了。”
“今年云南的冬天很冷,北京应该也是。”

8.
第八年没发生什么。
悉如平常。
张佳乐去剪了好容易留成的小辫子,仿佛故意赌气一般,理了个寸头。后来一照镜子,妈耶,差点儿没把自己丑哭。
有点儿后悔的把自己那一小撮头发收好,总是拿手去搓那短短一茬头发,觉着这样就能快些长出来。

“大孙,我把头发理了,想摸也不让你摸。”
“如果你回信的话,我就,我才留回来!”
“孙哲平,你怎么不理我……”

9.
第九年。
张佳乐出了点儿事故。
一辆车飞驰而过,他猛的向上一跳,并且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手,而没有护头。
所以头发还没长多长的小脑袋就狠狠地撞上了挡风玻璃。
不过运气还一如既往的差劲,他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很多很多事,甚至连名字都忘记了。
不过张佳乐认为他算幸运的。
毕竟他活了下来,毕竟他还记得他的大孙,还记得他的喜欢。

“大孙,我还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大孙,我想你,非常想你。”
“你回我信好不好?”

10.
第十年和第十一年。
张佳乐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所以每日只是在窗口望着底下的老大爷有没有收到他的信。
时间好像在带走一切,却带不走他的喜欢。

“大……孙,我是……,我喜欢你。”

11.
第十二年和第十三年也是如此。
回信还是没有来。
可张佳乐还是喜欢孙哲平。
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了。

“大孙……”

12.
第十四年。

张佳乐的表妹带着她家孩子来看他,小屁崽子刚会爬就想跑,在他房间里到处乱翻。
谁知道就翻出了被他藏到他自己都找不到的“繁花血景”。
张佳乐从小屁崽子手中夺过那小玩意儿,攥得紧紧的,手办上的凸起和纹路被深深地压陷进那软软的手心,那手心里还有一块儿狰狞的疤痕。
张佳乐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慌,还有害怕和不安。
他十分想见到孙哲平。
哪怕只有一眼他也要去看,哪怕只有一句话他也要告诉他。

“孙哲平,你等等我,等等我。”

13.
第十五年。

张佳乐最终还是逃离了云南,前往首都,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手心仍然攥着那个“繁花血景”,飞机场过安检时都不愿松开。
京城夜晚璀璨的灯火与云南的静谧一点也不同,正是恰如那个潇洒随性,淋漓尽致的少年。
张佳乐的记忆恢复了。
他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夏天的混战,。想起了那个肩扛重剑的少年, 就那样开着暴走状态冲到了他的面前。想起了那个少年笑得狂妄:"嘿, 你的技术看起来不错, 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

他想起来了一切,也想起来了他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去。
就那样伏在京城的街头,哭得天昏地暗。
不会有人再用温暖的手掌覆在他的发顶,带着满满的宠溺:
“乐乐,别哭了。”
他写了十五年的信给那个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少年。
那些信如果全部重叠在一起是不是有一天就能够传达?

“我曾以为我会再次见到你,可是,你却再次消失而去。”

14.
张佳乐的信还在写着,从未间断过。
只是回信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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